Post date: Dec 07, 2011 5:55:8 PM
結果我約了宇眉班導師,早上八點在教室見面,另也約了十一點,和校長會面。
我起了大早,根據直覺和經驗,打扮美麗得體,是給面談加分的好幫手。思忖兩天,我大略規劃和老師以及校長的談話內容,畢竟這是兩個不同層級,她們所關注的細項非常不同。對於班導師,我想細述過去的事情經過,希望她們能確保同樣事情別再發生。至於校長,我想用温婉的方式責備校方,應該在讓宇眉知道前,先通知我,說穿了就是帶著笑容的抗議。當然我也必須了解,校方是怎麼評估P同學,為什麼決定讓他到普通班?
不可諱言,每次處理P同學事件,我都有鼻酸想哭的衝動,特別是在學校和老師、校長談話的過程。大概是宇眉小巧的身影,被勒住脖子然後跌倒在地太過嚇人,或者她一把被拖倒在地的委屈,畫面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談話時被重現。也或許是隻身前往學校,坐在談判桌上的孤獨感,還有對不是用自己語言談判的陌生感和不安全感。我仍然可以記得,自己走出學校那一刻的鼻酸。
一再提醒宇眉,我們沒有權利要求永遠不和P同學見面、同班,更何況兩年了,P同學也長大了。但我的心理和她一樣,有某種程度的顧慮。美麗的女校長再三給我保證和承諾,如果宇眉有任何改變,不管是外在行為或者內心恐懼,我都可以再到學校,校方會重新評估調整,這一整件事情。
如果我是P同學母親,我也不會希望我的孩子,好像被排擠般,到哪裡都困難重重,所以我很想理性的給P同學一個機會。同時,我卻也想到我自己的孩子,就因為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,結果讓她擔心害怕嗎?腦袋裡的兩個聲音就這樣轉啊轉的~~
今天,我做了決定,讓這兩個孩子都上一課吧!P同學,他需要學習,喜歡卻不能碰觸的基本規則。宇眉,她需要學習,世界上有許多事情和我們期待的不同,還有我們再不喜歡一個人,都得親切有禮,更何況P同學也許只不過是一個慢飛天使。我們不應該去討厭一個,慢飛的天使,對嗎?